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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闖王後裔尋根記
2015/07/11 
 

2015-06-24 李志強

一、魂牽李家坪

金秋十月,秋高氣爽,萬象更新。坐落在黃土高原子午嶺山邊的太平村,一片豐收繁忙景象。掛滿枝頭的紅蘋果就像姑娘們一張張紅色的笑臉在迎接全國各地的果商,一輛輛滿載紅富士的大型貨車使出這小小的太平原,把這綠色優質的蘋果和太平村吉祥如意的祝福奉獻給天下的人們。這就是太平村李自成家族人和大順軍後裔們的一片心意和心願。

作為全國李自成文化研究和弘揚的中心——陝西省富縣李自成紀念館、闖王廟(顯身廟),威嚴肅穆地坐落在進入太平村的關口上,在這裡彙集展現和傳遞聯絡著人們弘揚和發展李自成文化的題材和資訊,起著一個橋樑和紐帶作用。

2011年11月21日星期一10時許,我和往常一樣在紀念館辦公室用電腦在修改《太平村百謎》。突然,放在辦公桌面上的手機鈴響了,習慣性的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境外號碼,擔心是騷擾或不法來電就沒有接。又一想,明史國際學術會上認識的好多朋友是國外學者,何況臺灣中研院語言研究所正在協商給我辦理赴台學術研究的邀請函一事,是否會是他們來的電話,於是我就急忙拿起手機接聽。“喂,您好,是富縣李自成紀念館李志強館長嗎?”一位清脆甜潤的青年女中音在我耳邊響起。一聽便知道是講臺灣國語的人,因為我的好多朋友都是臺灣人,這種聲音我再也熟悉不過了。

她緊接著說:“我是臺灣台南的,我叫王素敏,是台南一家旅行社的職員。我們這裡有一座廟,300多年在供奉一尊神像叫老爺,當地1200多口人世世代代都在敬奉,世界上沒有這麼一位神,去年才知道這位老爺是闖王李自成。我也是廟裡的監事。我在網上看了你們太平村的有關資料,發現我們這裡和你們那裡的情況很相似。現在我們的老爺想回米脂故里看看,那裡有他的第一尊老爺廟和老爺像。我們這裡手頭資料很少,想麻煩李館長提供一些相關資料印證一下,以便增加我們的信心……”

聽了王素敏女士的描述,我感覺到震驚和震撼。震驚的是臺灣台南這一支李自成後裔準確的印證了我的學術觀點:臺灣陝西村是李自成大順軍的後裔。震撼的是台南的紀念李自成的隱諱、隱蔽手法竟然和太平村的爺爺廟(顯身廟),以及米脂、橫山、榆林一帶的老爺廟是那麼的雷同,簡直是同出一轍。當時我就表態認定他們是李自成和大順軍後裔。同時向她簡單地講了歷史背景和緣由,講到李自成大順軍兵敗後,東路軍餘部東撤參與鄭成功集團軍聯明抗清,後隨鄭成功收復臺灣而隱居的可能性。我們的交流長達1個多小時。為了慎重起見,我讓王女士給我發個Email郵件,以便我進行詳細研究,當然也擔心有詐,分析它的真實性。
12時,王女士給我發來資訊說她給我的電子郵件已經發送成功,讓我查收。我使用的是無線上網本,太平村的信號不好,無法上網。村子裡倒是有幾台電腦,但真正能上網的只有李雙久家的。我便立即趕到李雙久家。雙久不在家,大女兒李維打開電腦,我在他家的電腦上將臺灣來的第一封電子郵件和那張“秘密地圖”仔細地看了兩遍。然後下載到我的U盤裡,方便隨時研究。

王女士第一封郵件寫到:
李館長:
您好!首先謝謝你給我提供的資訊,在此寄上李自成老爺所指示的地點圖檔。據老爺指示這附近有一村落,尚有人供拜老爺,尊稱‘大順尊王’,是供拜老爺的第一尊神像(是一間小的廟)。老爺指示在這附近詢問拜奉‘大順尊王’的廟,當地人都知道。我們老爺想回這個地方,但我們一直找不到相關資料,現提供地圖圖片給您,不知根據您的研究考證是否有這個地方的相關資訊,若有相關的資訊可否可提供給我們廟方參考。在此先感謝您的協助。
謝謝!
在魚河鎮下方有紅色箭頭指示附近。
聯絡人 王素敏
臺灣台南市 手機00-886- 電話00-886-
聽到了臺灣方面的講述,看到了臺灣方面的電子郵件,讓我感到既興奮又迷茫。興奮的是臺灣顯現出又一支親族人。迷茫的是在我研究李自成這7年中,米脂、橫山去過無數次,從來沒有發現和聽說有臺灣方面所提及的這些事情。360年來,陝北民間裡從來沒有發現紀念李自成的傳承文化和風土習俗,既是隱諱、隱蔽的也沒有。在李自成故里是一片空白,當然也是一個謎:在南方一些李自成曾經生活和戰鬥過的地方,發現很多當地群眾在紀念李自成,傳說李自成的故事,以及隱諱廟宇,人們祖祖輩輩都在崇拜和敬奉這位農民領袖、歷史偉人,甚至當做神來敬奉。而曾經是“陝人的光榮”,陝北人驕傲和自豪的闖王故里人,怎麼就沒有人在崇拜、信仰李自成呢?

2005年8月,我第一次到李自成生長的地方長峁焉考察研究,祭拜李自成祖墳後,在臨近祖墳的一座老爺廟裡,第一次看到老爺形象時,我的第六感直覺和冥冥之中認為這裡老爺廟裡的老爺極可能是大順永昌皇帝李自成。這個觀點在我的心裡整整埋藏了6年。那麼今天臺灣台南親族人敬奉的老爺(闖王李自成),能否印證米脂、橫山、榆林一帶的老爺廟就是李自成的隱身廟這一觀點呢?於是,根據臺灣方面提供的這些資訊,我決定親自前往榆林市魚河鎮勘察究竟。
11月22日一大早,我帶著臺灣發來的“秘密聯絡圖”,乘坐太平村至富縣城裡的班車,於中午10點40分到了富縣。在路上又收到王女士的短信和打來的電話:說他們廟委會又召開了一次理事會,想委託我幫他們到魚河鎮幫他們找找,先勘探一下情況,以便最後研究決定。我告訴她,我現在已經在去縣城的車上,計畫乘坐下午的火車到魚河。

富縣李自成紀念館在富縣賓館設有辦事處。我稍加休息,安排好辦事處的工作後,在富縣西站搭乘7006次西安至榆林13點47分的火車到魚河。因為火車晚點,晚上22點多火車才到了魚河站。

讓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魚河火車站竟然是一個三無車站,一無檢票工作人員;二無夜間信號標誌;三無燈光照明。車站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出站口緊閉,下車的乘客找不到出站口。我雖然來過魚河,但乘坐火車在魚下車還是第一次,顯得十分陌生。我急忙自言自語的說:出站口在哪呀?一位當地“米脂姑娘”對我說:你跟我走就行了。後來我隨一群旅客走向車站旁邊的欄杆圍牆邊,看見一個個旅客車翻牆而過,我便和他們一樣提著行李越牆出了魚河火車站。

火車站前仍然是一片漆黑,沒有計程車,也沒有公車,甚至連一輛摩的也沒有。我急忙問剛才那位"米脂姑娘"才知道魚河車站離魚河鎮還要走半個小時的路程。姑娘看我不知道怎麼走,又是外地人,就答應讓我跟著她一起走。
我沿車站南邊一條土路,踏著凹凸不平的路面,緊隨姑娘托著我的行李箱,急匆匆的行走著。突然姑娘聽見車站廣場那邊有個男人在喊她,就停下腳步等他,我也停了下來。夜光之下我看到姑娘那美麗而清秀的面孔,心裡暗暗在慶倖自己有豔遇、有豔福。等了一會,姑娘對我說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看看。我等了十多分鐘沒有見姑娘回來,一同出站的人群已經遠去,我孤零零的站在路邊,等了好一會,沒有一個人和我同路,我就拖著行李車獨自繼續前行,走了大約200米時,遇到三岔口,不知應該走那條路能到魚河鎮。我正在犯愁和猶豫不決的時候,後面來了一輛摩托車,車上載著3個人搖搖擺擺從我身邊插過,我急忙問他們魚河鎮怎麼走,騎摩托的人晃動的車子回答我:“你跟著我的摩托車走!”天哪!半夜三更,黑摸瞎踹的我怎麼能跟上摩托車呢?有了他的指點,我慢慢的順著他駛去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土路後來到了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上,我停住腳步,四周望去,黑茫茫一片,路上沒有行人和車輛,顯得十分寧靜和寂寞,頓時感覺有點恐懼,擔心有人來打劫。心裡又一想:自己一窮二白,窮酸潦倒,沒有多少現金,真正值錢的就是筆記型電腦和手機了。

遠遠望去堵塞的拉煤車排成長龍,車燈的光匯映成一條明朗的長廊,我知道那是210國道。我便毫不猶豫的朝著210國道走去。走了大約4公里,來到了國道上,我又在行走在川流不息的國道上,左右不停地穿梭在堵塞的拉煤車中間,直到深夜23點多才到了魚河鎮。

魚河鎮位於無定河東岸,210國道與通往橫山、靖邊公路的丁字路口處,面積不是很大,人口也不是很多。道路兩邊佈滿了請一色的汽車修理、配件銷售的門面房,以及各種餐館、旅館,賓館很少。北方氣候寒冷,夜長晝短,人們有早睡的習慣。已是午夜,路邊和街道上沒有路燈,商鋪和店面都已打烊,只有幾家霓虹燈在閃爍,行人非常稀少。210國道上那堵塞的拉煤車發出機器的轟鳴聲和那車燈近射的光線讓我沒有感覺到孤獨和恐懼。我一連找了三家賓館都沒有房間,有的甚至連門都不開。到了魚河賓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間60元一天的普通間住下。
剛一住下,我就打開我的無線上網本,看有沒有臺灣方面給我的電子郵件。果然素敏來電,把具體的目標位置確定在魚河鎮西南方向15公里的範圍,也就是無定河以西及兩岸以南。因為多次和王素敏女士通話、短信和Email聯繫,已經很熟了,我就親切的稱她“素敏”。

我正準備洗漱休息時,李家站李鳳川先生打我手機,問我到沒到魚河,說他們李家站明天來人見我,協助我完成這次探訪任務。原來,在我決定來魚河考察時,就與李家站的家族人李鳳岐、李鳳川聯繫過,想請他們提供一些方便,畢竟他們是當地人。李鳳岐、李鳳川是同輩兄弟,是“風”字輩。我們太平村李自成家族的輩分字型大小是李自成給留下的特殊字型大小,與李家站的字型大小完全不同,但是這個特殊的輩分字型大小裡邊出現一個“風”字居然與李家站的“風”字是同一輩,輩次不亂。因此,他倆長我一輩,我應叫叔。有了親族人的幫助我就放心多了。這一夜,我睡的很香。

11月23日早上8點30分,李鳳桐、李鳳岐、李鳳川帶來一部車子風塵僕僕的從李家站來到魚河賓館。我給他們講述了臺灣方面的情況,讓他們仔細看了我下載的臺灣電子郵件和那張神秘的“聯絡圖”。看了這些資料他們也犯了難,按照圖紙上“紅箭頭所指示的地方”和路線圖,應該就在橫山縣黨岔鄉區域。於是,我們就把目標地鎖定在魚河以西的周邊地方。

根據臺灣方面提供的資訊:“有一座老爺廟,很小,不起眼,現在有人在供奉。”但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當地人有敬奉“大順尊王”一事。為了尊重臺灣方面意見,我們決定還是到實地去調查一下,也算對得起臺灣親人一片心意。

我們在魚河賓館樓下一家餐廳用早餐時,順便問了一下老闆,瞭解看當地有沒有老爺廟。老闆是當地魚河人,一聽說老爺廟十分興奮地說:“這一帶老爺廟很多,但老一點的老爺廟文化革命中已經被拆了。要說最大的就數黨岔的老爺廟,還有石板畔的老爺廟。”得到這一資訊,我們很高興,吃完早飯就去了黨岔。
從魚河鎮出發,走不到兩公里的路程,越過無定河大橋就是橫山縣黨岔鄉,沿橫山至武鎮的縣級公路前行,再走5公里多就到了老爺廟。廟在公路北邊的半坡上,是一座新建的廟宇,規模還比較大。舊的老爺廟已被拆除。老爺廟門頭招牌上寫著“關帝廟”,但廟內老爺神像依舊是帝王形象裝扮,當地群眾還是習慣稱老爺廟。

黨岔老爺廟出來,我們就去石板畔。石板畔是黨岔鄉一個行政自然村,也在橫山至武鎮的縣級公路西邊1公里處的山腳下。我們的車子到了村口,碰見一大堆人圍在一起嗮太陽聊天,這是北方農村特有的冬季農閒室外聚會。我們當即下車詢問老爺廟一事。正好一位年輕的廟管會管理人在場,他便上了我們的車帶我們進到溝裡看那個老爺廟。

車子穿越崎嶇不平的道路,順著小河來到一座巨大的石崖下,管理人給我們介紹說:石板畔的老爺廟是在漢代修建的一座石窟寺院裡,寺院裡有四座石窟。石窟北邊一孔為老爺廟,其它三孔位為佛教諸神。老爺廟敬奉的是老爺,老爺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老爺廟。石窟裡空空的,除神靈牌位,什麼也沒有。據說石窟裡的石佛像已被盜,老爺廟裡的老爺像也不知去向。我們回到石板畔村,管理人說他們還有一個鑄鐘在廟委會會長家裡。管理人找來的會長,打開房門幾個村民抬出一口約80公分高的鑄鐘,從鐘上的銘文來看是清嘉慶年間製作的,明顯可以看得出是重修寺廟而造。從當地人的口中瞭解到,離黨岔不遠的馬坊村,也有一座老爺廟,但和其他地方的老爺廟一樣都在“文革”中被毀,現在沒有一點痕跡。

由此看來,再繼續找下去也是白費工夫,毫無結果。我同三位叔輩們商量,暫時就不要找了,等臺灣方面有了新的線索我們再找。我下午趕到橫山縣和那裡的李自成研究會聯繫一下能否得到他們的幫助,看有沒有這方面的線索。
於是,我下車搭乘過路班車,前往橫山縣。在車上我靜靜地在想:7年來,我無數次來到這裡考察研究,從來沒有瞭解到臺灣方面提供的這麼詳細的老爺廟情況,榆林、米脂、橫山研究李自成的專家和當地的群眾,也沒有聽說這種現象, 難道真的就像我以前認為老爺廟可能是李自成的隱身廟那種猜想嗎?真的這次能得到進一步印證嗎?為什麼榆、米、橫一帶的老爺廟名曰“關帝廟”?為什麼不直呼關帝廟,而曰老爺廟?為什麼老爺像與全國乃至世界上所公認的關公(關羽)人物造型不同,(老爺廟裡的神像是頭戴皇冠,穩坐龍椅的帝王形象。)?為什麼這些老爺廟裡的神像都是廟、神分離,隱蔽供奉的小型塑像?為什麼當地老年人不知道老爺廟的老爺何許人也?為什麼李自成故里沒有一座民間紀念闖王的廟宇或者隱身廟宇?難道李自成家鄉的人民群眾也同清政府和地主階級一樣憎恨和謾駡李自成?一個個為什麼讓我感到越來越清晰明瞭,冥冥之中好像有人指點:這裡的老爺廟就是李自成的隱身廟。

但是只憑分析判斷,沒有歷史資料記載和情節相互印證,難以做出判斷。如果這次臺灣台南的老爺能真實顯身,就是一個確鑿的印證依據。然而,臺灣方面提供的資訊畢竟是350年前的傳承,既是老爺的旨意也未免有點唯心主義,讓人難以置信。更何況大陸經過了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在一片“破四舊,立四新”的革命浪潮中,那些傳統文化、歷史遺跡和封建廟宇早已被淹沒,一切已不復存在。想著想著我睡著了。

到了橫山縣,已經下午4點多了,我住進了橫山縣政府賓館。每次來橫山進行學術考察研究都離不開兩個人對我的幫助。一位是橫山縣李自成研究會會長、縣史志辦主任雷建忠先生,臨行前給他打手機沒有接,聽說他出差在外不在橫山。另一位就是橫山縣李自成研究會秘書長、縣畜牧局局長安民穩先生。這兩位橫山縣李自成研究專家,對李自成研究有著滿腔熱忱和認真執著的精神,對我的研究工作給了很大的幫助。

尤其安局長從縣委辦主任到縣政協辦主任;從司法局局長到畜牧局局長:從李自成研究會會長到秘書長,無論職務怎樣變動,無論工作怎樣繁忙,都始終沒有放鬆李自成研究工作。在百忙的工作中抽出時間寫出了一些很有價值的學術論文,是橫山縣李自成研究方面有名的資深學術專家。

事先已經和安局長聯繫過,他讓我到橫山就給他打手機,晚上要請我吃飯為我接風洗塵。因為我知道安局長工作很忙,就沒有打擾他。晚上11時,又接到臺灣方面素敏的資訊和電話,以及電子郵件,說:“老爺有指示,在李家坪村有一名叫李幹的人在供奉”。這一資訊把目標和和範圍明確縮小到李家坪村。
11月24日早8時許,安局長來到我的房間,我詳細的向他彙報了臺灣方面的最新情況和那唯一下載的電子郵件和那張神秘莫測的“聯絡圖”。最後我們倆經過分析商議後,安局長決定抽出一上午時間陪我前去80公里外的李家坪考察瞭解。因為恰逢橫山縣兩代會籌備期間,政府工作都很忙。我們說走就走,立即乘坐安局長的坐騎,向目標點——李家坪駛去。

李家坪是橫山縣黨岔鄉的一個行政村,位於無定河以西,魚河鎮西南方向,坐落在通往武鎮和李自成祖籍地長峁焉的公路旁。故名“李家坪”村,心想這個村子一定都是姓李的,李姓是這個村子的原住民,既是不全姓李,也多少應有李姓人家。

不到1小時,就到了李家坪村。讓我們沒有想到,感到十分失望的是,堂堂正正的李家坪村竟然沒有一家姓李的。李家坪幾百年來一直是劉氏和喬氏兩姓人家居住。劉氏住小河以南,喬氏住小河以北,村裡沒有一戶李姓人家。雖然李家坪村沒有一家姓李的,但我們搞李自成研究的人很明白,如果李家坪村任然居住李姓人家,那它就不符合當時那段歷史背景了。假若有李姓,其李姓人也不可能是李自成後裔或家族人。

李家坪考察結束,已是中午11時多了,安局長送我到魚河,並請我吃了午飯。他急於返橫山開會,我便從魚河搭乘班車到榆林,再從榆林乘火車回富縣。

我將李家坪的情況用電子郵件和電話如實地彙報給素敏,同時告訴她要想尋找300多年前的那些歷史遺跡已經不可能了,甚至很難。真的要來尋找的話,可以等明年春暖花開時再來。素敏說她將我這次陝北探尋的情況給廟委會彙報一下再給我回話。

在榆林、神木住了幾天,辦了一些私事,11月18日,我從神木乘火車回到了富縣。期間接到素敏的資訊、電話說:他們廟委會接到李家坪的探尋情況後,十分重視,立即召開了廟委會,進行仔細認真的研究討論。因廟委會委員尚未做出最後決定,所以不能確定來陝的具體時間和人數,等確定後,再通知你。

回到富縣辦事處,我又投入到漫長而緊張的馬拉松跑款工作中。去年在我紀念館工程收尾和布展工作中,富縣人民政府縣長親臨考察參觀,並當即在太平村村民李建明家召開了有鄉政府和村幹部參加的現場工作會議。會上縣長給予李自成紀念館高度評價,以及對我本人工作的認可和欣賞,明確表態:把太平村列入2011年新農村建設專案;拓寬太平村進村的公路;給李自成紀念館解決一部分短缺資金。縣長的現場辦公和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以及三個決定,感動了村幹部和太平村的全體村民。並指示讓鄉政府和鄉文物旅遊部門立即打報告給他批示。可是縣長的指示精神至今已經過去整整兩個年頭、1年又8個月了,新農村建設項目沒有列上,村裡的公路沒有眉目,答應解決的資金沒給一分錢,讓我天天找縣長,找了不下100次,沒有說不給,每次都是“婉言”推託,不知是我那個環節出差,還是根本就不懂得遊戲規則和地方規矩。經常進入政府大門,頻繁的找縣長,不認識的人都以為我是專業上訪人員。

我一生中,這件事是我最為艱巨、複雜的一項工作。真想放棄,但總想著期盼國家政策扶持個人文化旅遊事業的資金支持的體現,享受一下國家待遇,緩解我的資金困難局面,以便李自成紀念館作為文化旅遊事業的吸引物體,從而帶動地方文化旅遊產業的發展。

一周又一周,還是同樣結果,讓我真是鬱悶極了。為了平衡自己的心態,消除精神壓力,計畫到江西上饒圭峰山忠明村去考察,那裡是李自成大順軍東路軍餘部後裔隱居生活的地方。村子深處高山峻嶺之中,幾乎完全與世隔絕,現在的老人們仍然保留著明代的髮髻、服飾和生活習俗。考察這些內容將對我研究李自成大順文化,以及臺灣的大順後裔有所幫助。

正在我精心策劃,收集資料準備動身時,接到臺灣素敏的資訊和電話說:經過他們廟委會多次認真的研究分析,再一次請示老爺,並通過道教法事活動,認定老爺的指示沒有錯,最後依然決定由主委帶隊,道長、委員、監事委員參加,一行7人來大陸陝北進行尋根訪祖。大約時間定在12月中旬。於是,我就放棄了忠名村的考察,決定先回深圳一趟。

12月3日,我乘坐西安至深圳的火車,於4日淩晨回到了深圳。5日就接到素敏從臺灣打來的電話,告訴我他們已經決定來陝尋根訪祖,一行7人,為期5天,12月12日從臺灣動身,經香港到太原,再由太原乘旅遊專車到米脂,住宿已經預定在米脂九龍大酒店。最後專門叮嚀我,廟委會想請我到陝北來做嚮導。

聽到這一消息讓我既興奮又擔心。興奮的是臺灣方面能決定來陝說明瞭他們的真實性和真誠心,我對他們百分之百的確認是沒有錯;擔心的是我聯繫的米脂方面和橫山方面的人,對臺灣台南這一事情,認識不一,不是不相信,就是半信半疑;不是出差,就是不在家。政府方面都在換屆選舉,且恰逢年終工作總結階段,接待臺灣尋親團的工作很難落實到實處。臺灣親人來陝北,當然我是責無旁貸,在所不辭。所以我決定立即趕回米脂,親自去落實,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能給臺灣同胞親人留下不好的影響,也決不能像2007年“米脂會議”一樣,在明史學會中留下了難以抹去的不良影響。

2007年10月11日,米脂縣召開紀念李自成誕辰400周年暨李自成行宮修復竣工典禮大會,還有中國米脂李自成文化學術研討會。這種“三會一開”的會議形式比較少見。雖說李自成誕辰400周年應在2006年,但作為一種紀念活動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主辦單位為中國明史學會,這顯然提高了會議的規模和規格。米脂縣時任副書記作為大會籌備組組長,通過我的米脂族人、好朋友專門把我從深圳邀請到米脂給他們策劃研討會的議程,以及邀請的中國明史學會的主要負責人和專家學者。

來到米脂,立即把我的策劃和邀請明史學會的會長、副會長、秘書長、副秘書長,以及一些專家學者的詳細名單、聯絡方式,甚至連他們的照片也提供給了我的族人、好朋友。副書記接見了我,指示我隨時住在米脂待命,準備同他們赴北京和明史學會領導當面協商召開研討會的事情和邀請有關專家學者的事宜。後來沒有讓我去,我獨自在米脂住了兩天,路費、食宿自理。我不在乎這些,我還用我的深圳手機和明史屆的特邀嘉賓們通了電話,說明米脂縣對這次會議的重視程度。我的一個宗旨和心願就是只要把這次會議能辦起來,開好、開成功就行了,別無它求。

這次會議如期順利召開了,會期3天。這是米脂縣有史以來史無前例,空前盛況的大會。我認為這次會議還是開的很成功。尤其是開會的前兩天,無不讓參加會議的特邀嘉賓和代表們連聲稱讚。但是會議中的一些小節和會後的收尾工作讓一些還沒有離開會議的代表和嘉賓,尤其是中國明史學會的專家學者們顯得十分尷尬和不理解。

米脂會議,明史學會參加的有會長、副會長、秘書長和著名的明史專家學者,以及中央電視臺《百家講壇》的明史大腕,是明史學會成立以來人數多、資格老、分量重的一次。因為在李自成的家鄉召開李自成文化的專題大型會議還是明史屆有史以來第一次,好多專家學者研究了一輩子李自成為能參加這次米脂會議感到非常的榮幸,他們專門為學術研討會準備了很有研究價值的學術文章。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從當天報到到會議結束,市、縣領導沒有一個人到房間看望過這些特邀嘉賓,那麼一般的代表就更不用說了。甚至連專程到北京邀請明史會長的副書記也沒有來看過他。更為難堪的是中國明史學會會長、原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所長、書記張顯清先生被安排在正對安全門的房間裡,而且是兩個人居住。

我當時代表富縣太平村李自成家族應邀帶了12個正規“農民軍”參加。我們這些“農民軍”住的房間位置和房間都比張會長他們的好。每次經過他的房間看到他我很不好意思。更讓人難以想像的是,年逾七旬,身有多病的張會長和幾位著名專家學者回北京時,竟然是坐的硬臥而且是上鋪。顯然是沒有會議經驗所致。

最讓人理解不了的是。會期沒有結束,代表沒有完全離開,就立馬沒有接待服務人員,會務組也撤了。以明史學會副會長張德信為首的十幾個專家學者和以我為首的太平村“農民軍”,還有其他幾位嘉賓都是自由活動。

更為讓人尷尬和不理解的是晚飯沒人管,餐廳冷冰冰的,只擺放了三張桌子,上面擺放了油、鹽、醬、醋、蒜、辣椒、蔥花和香菜8道菜,中間放一盆面,一問餐廳服務人員才知道晚飯是麵條。但是,一個三星級的酒店餐廳把麵條作為主食,可想而知,廚房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鍋。所以一盆面上桌不夠幾個人吃,何況我的“農民軍”本來胃口就大,單就桌上那盆面也不夠一個人吃。看此情況,我命令我的“農民軍”暫停用餐,先讓專家學者和其他嘉賓吃。

儘管如此還是供不應求。專家學者們要出去買的吃,我一看很沒有面子。在這3個飯桌上有一個年輕小夥是說米脂話的,一問原來是蹭飯的。無奈我直接去找經理,經理說鍋太小,煮不出來。我說既然知道煮不出來為什麼還要安排吃麵條?經理是位女的,她說這是會議安排的。我恍然大悟,原來是節省會議經費。我當即給女經理說:“你立馬炒菜,改吃米飯,飯錢我來付。不能這樣,太丟我們米脂人了。”不一會幾個炒菜上來了,大家總算完成了晚飯任務。晚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飯後我去結帳,女經理說不用了。她可能也感覺有點內疚吧。

晚上,中國明史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中國近代史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張德信先生打我手機,讓我到他的房間來一下,有事商量。我來到他的房間,他正在準備行李。他說:現在會務組1個人也找不到,沒人管我們了,明天他們一行9人要到延安住2天,然後從延安乘火車回北京。會務上只給了他們600元現金,讓他們雇車去延安,現在他人生地不熟找不到,能否讓我聯繫一下我的朋友請他們協助找一下。我聯繫了幾位朋友不是不接,就是到榆林去了不在米脂。

事實上一個多月來的籌備和緊張的會務工作可能都累了,也該休息了。張秘書長看我也聯繫不上,又聽我訴說我的情況後,知道我也為難,就直接給縣主要領導打了電話,領導指示會務組給予安排。第二天才算有了一輛破爛不堪的私家麵包車把他們送到延安。我為了盡東道主之意,以及不丟面子,就乘火車趕到延安,負責安排他們2天的旅遊行程。2天內參觀了延安、壺口、黃帝陵等地,租車費和餐費都是專家自己“AA制”沒讓我出,考慮到我當時建設紀念館很緊張,我只負擔了門票2600多元,實際上這些門票費用都是我的關係全部免費。

第二年,中國明史學會名譽會長、中國社科院院士、研究員、原社科院歷史研究所明史研究室主任劉重日先生去世,我趕赴北京八寶山公墓參加追悼會。追悼會結束後,中國明史學會招待我們,我被安排到明史學會會長張顯清的首席桌上。同桌就坐的有社科院商傳研究員、中國社科院院士萬明女士、中國人民大學毛佩琦教授、南開大學歷史研究所所長、博士生導師、天津政協常委南炳文教授等明史大腕。

席間,大家又在議論“米脂會議”。張會長對我說:“志強,我有句話要說,你可不要在意噢。”我說:“沒事,請會長講。”張會長深切幽默,風趣詼諧地說:“去年‘米脂會議’結束後,我們幾位老同志在回程的火車上說,我們研究李自成一輩子,始終搞不明白李自成到底是怎麼失敗的,參加了這次‘米脂會議’後才完全明白了。”是啊,多麼精闢而形象的比喻。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社會室有位女博士叫賀曉燕,是榆林人,我們是在“米脂會議”上認識的。她報到時,會務組接待人員竟然不讓她報到,說她是個騙子,一起報到的專家學者解釋後才給予報到。我到社科院她請我吃飯時說:“米脂會議”已經成了社科院茶餘飯後的笑料,每次聽到他們議論“米脂會議”的事情,她都覺得臉紅,很不好意思。

米脂會議已近過去整整4年了,我從來沒有公開過,如今在此提及:一是擔心臺灣尋親團來了再次出現“米脂會議”現象;二是借此機會告誡我們的政府部門和官員,工作要始終如一,善始善終,且不可虎頭蛇尾,頭重腳輕。

我儘快安排好深圳一些事情,購買了12月7日深圳至西安的火車硬座,就急匆匆回陝北。在火車上又接到素敏發來的資訊說:原定的米脂九龍賓館住宿,因縣上開會而被取消,請我在米脂幫他們聯繫其它好一點的賓館。我立即和米脂的朋友聯繫得知12月13日在召開縣人民代表大會和政協代表大會,縣裡好一點的賓館房間十分緊張。我讓朋友想辦法無論如何要落實住宿。大約過了1個小時左右,素敏來資訊說,接待他們的太原旅行社已經聯繫好了金泰賓館。這下我就放心多了。在火車上,李家站鳳岐、鳳川叔也打手機在問臺灣親人什麼時候來米,我什麼時候到米脂,十分關心臺灣尋親團的到來。

12月8日下午到了西安,我住在了兒子家裡。兒子在西安一家汽貿公司上班,任部門經理。去年剛接過婚,住在北郊一個社區。兒子和兒媳都很支持我的事業,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有時工作中遇到難題或迷茫時,會來和兒子交流,聽取他的意見和建議。兒子是我的依靠,兒子的家是我唯一的港灣。離開深圳的前一天,兒媳在網上給我留言,問我什麼時候到西安,他們給我包羊肉餃子,這讓我很感動。下車出站時,兒子打來電話讓我直接到他家,和他們一起包餃子。我到了兒子家裡,兒媳已經做好了餃子餡。不一會,在西安工作的侄女和她的男朋友也來了。我們熱熱鬧鬧吃了一次團圓餃子飯。兒媳說:快過冬至了,我們提前吃餃子,圖個提前團圓。我心裡樂滋滋的,感覺很幸福。這是我五、六年來從沒有感受過的。

在兒子家住了一夜,12月9日下午3時許乘火車,於晚上23時多到達米脂,住進了位於九龍橋的白宮賓館。白宮賓館是我幾年來到米脂下榻的高級賓館(實際上是一家私人小旅館),應為價格便宜,相對條件還比較好,接待客人也不丟面子。因為住久了,人也熟悉了,加上老闆娘是米脂李自成行宮副館長馬栓的妻姐,自然我就方便多了。因此一到米脂,朋友問我住哪,我說住“美國總統府”,他們就明白我住在白宮賓館。由於時間太晚,北方人睡的早,我就沒有給李家站鳳叔們打電話。沒想到已經零點了,李家站鳳岐叔卻打我手機問我到沒到米脂,他們第二天一早就來米脂和我見面,共同商量臺灣尋親團的具體接待事宜。

為了慎重穩妥起見,就臺灣這次來米脂尋親訪祖一事,計畫了三個方案,以防接待環節分離和失誤,造成不良後果。第一個方案:是依靠官方,就是縣人民政府和政治協商會議。這次臺灣尋親活動雖然屬於民間,但他畢竟是臺灣地區,大陸政府部門設有對台辦公室和政治協商機構,應該負責這方面的接待和協調工作;第二個方案:是依靠米脂縣太安李二甲李氏親族會和李家站李自成親族人:第三個方案:是在一、二兩個方案無法聯繫又難以確定的情況下,我們富縣李自成紀念館出面負責在米脂的一切接待。總之不能丟咱大陸人和米脂人的面子。同時,還特意制定了《臺灣尋親團來米尋根時間安排》。

12月10日一早,吃完早餐,我就到金泰大酒店看一下尋親團住宿落實情況。在總台一查詢,得知4套房間已全部落實,時間是13日至14日兩天,預定單位是太原市一家旅遊公司。我就順便在這家酒店裡給我預定了一間,屆時我就由白宮搬過來同他們住在一起,以便聯絡交流。

9時許,李家站李鳳桐、李鳳岐、李鳳川3兄弟,我的3位父輩來到白宮。一見面我們就談起這次接待工作的落實情況。我先把我的策劃方案告訴他們,並將《臺灣尋親團來米尋根時間安排》給他們3個看。經我們商量分析:米脂縣在12月13日至12月15日3天時間是“兩會”召開期間,政府和政協部門為籌備“兩會”十分繁忙,根本找不到人。指望政府、政協是完全不可能的。那麼就實施第二個方案,依靠李氏族人了。李家站的已經是沒有問題了,他們是全力以赴。現在就是要聯繫米脂太安李二甲李氏會了。

米脂李氏(太安李二甲)親族會會長、米脂《李氏家譜》編委會主任李鳳梧先生與我僅僅只見過一次面。那是2010年8月,富縣李自成紀念館建成以後的日子,《李氏家譜》編委會主編李帥開車,與李鳳梧、李長銀3個人,從米脂駕車專程來富縣太平村參觀李自成紀念館,並看望流落300多年隱居異鄉的同族親人。同行的3人中除李帥是80後外,其他2人都是古稀老人。一路行程300多公里到了太平村,其精神感動了我和太平村的親族人。當時我在富縣辦事處,沒有在太平。次日回米脂經過富縣時,我熱情地招待了他們3人,臨走時每人送了一箱富縣蘋果。此後一年多再也沒有見面,甚至我連他們的手機號也沒有。正好,李家站這3位父輩兄弟都是《李氏家譜》編委會的編委,他們很熟悉,而且關係很好。

李鳳川隨即拿起手機打通了李帥的電話。李帥說他現在忙,一會過來。同時給李鳳梧主任打手機,他在鄉下,不能立即趕到,說先叫李帥過來,他下午回來過來。

李帥是中共米脂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小夥子很年輕,對家族文化很熱心,人緣又好,工作認真負責,領導很賞識,很有培養前途。不一會,李帥來到我的房間。我們又一次進行認真的分析研究,政府和政協都忙於“兩會”,因為這次會是一次換屆選舉會議,十分重要。而我的意見是,現在政府政協會議繁忙,我們不能依靠,但我們一定要將這個資訊如實地彙報給政府和政協,至於出面不出面、接待不接待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們也不去指望,只要把我們的責任盡到就ok了。李帥的工作忙的脫不開身,答應有需要解決的問題來找他。由於辦公室有事,李帥便提前離開。我和3位父輩們就15日中午的有關接待問題進行了商定後,送他們回李家站了。這個與政府、政協的聯繫和溝通、彙報的工作就落實到了我和李鳳梧主任身上了。

下午2時多,李鳳梧主任氣喘吁吁的來到白宮二樓我的房間,一見面非常熱情,我們寒暄幾句就步入正題。李主任聽後很爽快地說:“人家臺灣親人來咱米脂,我們一定要把人家接待好,再大的困難也要想辦法來解決,不能丟這個人。到了米脂不要怕,有我哩,一切問題我來協調解決”。這時,我又得寸進尺的提出,能不能13日晚上的接風晚宴由政府或政協出面,他又一次爽快的回答:“沒有問題”。當然,14日的晚上的晚宴我已和行宮艾劍館長落實過了。到了15日中午在李家站用午餐,下午就返回太原。

李主任雖然已經退休十幾年了,年近80的人,他那豪爽、義氣、坦誠的性格和那樂於助人、鞠躬盡瘁、任勞任怨的精神,在米脂縣人人皆知。他是說得起,放得下,呼風喚雨的人。他一輩子辛勤園丁,致力於教育事業。當過米脂中學校長,現在已經桃李滿天下,人緣、人脈很好。我堅信他有這個能力。

落實了以上接待宴會後,李主任從他上衣兜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破破爛爛的通訊錄,找出幾個人的手機號碼,一一給他們通了電話。落實了13日到綏德接待的車輛。實際上這次接待任務主要是車輛和接待宴會,只要這兩件事情落實了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這下子,我心裡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李主任要請我吃午飯,因為行宮艾劍館長還要和我商量一些事情,我便婉言謝絕了,匆匆忙忙趕到行宮。

這天是星期六,行宮的參觀人比較多。艾劍館長是前幾天才從西安出差回來,知道我來米脂專門在門房值班室裡等我。見面後我們就說起臺灣台南一事,他說臺灣台南有位女的曾經給他打過幾次電話詢問瞭解李自成與老爺廟一些情況……聽他這麼一講,我心裡踏實多了。因為我儘管全面認定臺灣台南一事,但還是感覺比較突然,畢竟年代久遠,我也沒有進行研究探討,更沒有實地考察,心裡不是很踏實,現在就有百分之百的可信程度。艾館長是米脂縣政協常委,要參加政協會議,不能接待這次尋親團,但他表示行宮全力以赴,大力支持。中午艾館長請我吃的是羊肉餄餎。7年來,每次來米脂,艾館長都是這麼熱情地接待我,我很感激他。

一切都落實好了,我的心也踏實多了,人也顯得特別輕鬆,多日的憂愁和壓力也消除了。就利用這個閒置時間好好休息了一天,等待屆時繁忙而緊張的接待和嚮導工作。

11日是個星期天,又接到素敏從臺灣打來的電話,說太原旅行社預訂的綏德返程火車票山西拿不到,只有在陝西訂才能拿到,要我幫他們購買7張12月15日下午綏德到太原的火車軟臥票,讓我一定想辦法買上,否則他們就趕不上第二天的回程班機。

放下電話,我立即到米脂火車站售票處去購買。一詢問才知道,18日以前的軟臥都賣完了,硬座也沒有,只有上、中、下3張硬臥。好心的售票員告訴我讓我下午18時或者第二天再來看看,如果買不上先買這3張,其餘上車再補也可以。我在售票室給素敏打電話,她也同意把這3張硬臥買下。

晚上18時來火車站還是無票。第二天上午,我又來購買還是沒有。李主任找了米脂火車站派出所所長還是沒有買到,看樣子火車票的確是很緊張。就這樣,素敏委託的事情只能辦到這種程度,只好上車再補辦臥鋪了。

(接下篇:《二、回歸米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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