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6-26 李志強(文屏)
三、顯身龍眼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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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按照尋親訪祖團的行程計畫,婉言退掉了一切觀光和招待安排,12月14日,我和臺灣親人一行8人,乘坐兩部車子,直接前往臺灣台南老爺指示的目的地進行實地考察。
臨行前素敏告訴我,昨晚我們請示老爺,老爺又一次指示了這次尋找的目標和位址,明確指定老爺廟就在李家坪村的“龍眼溝”。“龍眼溝”一個多麼神秘而神奇的名字,這是真的嗎?是否還有其他創意?我感覺這真是憑空設想,無稽之談,根本不可能的事。不要說陝北和米脂、橫山,榆林這麼大的地域面積,單就黨岔鄉李家坪一帶,就有千溝萬壑,溝溝岔岔,星羅密佈,哪裡有個“龍眼溝”?既是有龍眼溝,也是窮山僻壤,荒無人煙的地方,不會有廟宇,更何況300年前的老爺廟。
汽車沿無定河而上,賓士在210國道線上。沿途滯留在國道旁邊的大型運煤貨車,如巨龍一般長達數十公里。車子不能快速行駛,坐在車上的人們個個心急如焚,想立馬找到這個讓多少人魂牽夢繞,日夜難眠,神秘又神聖的地方探看究竟。尋親團中人人抱有這種心情外,還有一種堅強的信念和信心,他們確信:他們的老爺指示沒有錯,原址老爺廟就在“龍眼溝”。儘管如此,素敏的壓力更大些,畢竟事情的資料收集整理,聯絡牽線都是她一手完成的,成功與否,責任重大。無功而返,掃興而歸的心情誰也不願意看到。不過她還是有心裡準備的,也是走南闖北,周遊世界,見過世面,當領導的人。一路上,她沉默寡言,萎靡不振。帶團來大陸的特殊任務壓力使她一踏上黃土高原的土地,就有感冒,不停咳嗽流鼻涕的感冒病態並沒有讓她倒下。冥冥之中老爺在支撐著她、保佑著她。她不能倒下,她才是老爺從臺灣派來的天使、使者。
到了魚河鎮,在等待後一輛車的時候,大家下了車,我向大家介紹了魚河鎮地理位置和上次來魚河尋找老爺廟的一些情況,試問大家是否在魚河鎮周邊再尋找一下。大家異口同聲:“不用了,直達‘龍眼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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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於是,車子從魚河鎮往西行駛,跨過無定河大橋,進入橫山縣黨岔鄉境內。經過黨岔老爺廟也沒有下車,李文華主委和李正富先生說:等回來再觀看這裡的老爺廟。
從黨岔鄉行駛6公里,就到了李家坪。車子停在路邊一家小商店門前。我讓大家下來一同到商店裡再向老鄉們詢問一下,以便證實自己上次來這裡調查的情況屬於事實。商店有幾個本村村民在取暖聊天,店老闆是一位40多歲的中年男子。我問:“你們李家坪有李姓人家嗎?”,那男子答道:“我們李家坪沒有一戶姓李的,只有劉姓和喬姓。”“你們這裡有老爺廟嗎?”“有,黨岔就有。”“除過黨岔,你們附近哪裡還有?”男子爽快的答道:“龍眼溝有。”“龍眼溝”,一個多麼熟悉的地名,頓時讓大家興奮起來。臺灣親人高興地拿出從臺灣帶來的香煙分發給鄉親,與大家一同享受這歡快人心的時刻即將到來。
在店老闆的指引下,我們立即驅車前往龍眼溝。陝北黃土高原的地理地貌的確是錯綜複雜。溝溝岔岔太多了,溝連溝,溝中有溝;岔連岔,岔岔相連。兩位司機都是米脂當地人,還是把路走錯了。好在這個不起眼的小溝還通了公路,儘管不是瀝青路面,起碼還是水泥硬化過的路面。在當地一位老大娘的指點下,很快回頭從一個小溝口進入通往龍眼溝的道路。
龍眼溝距離這個溝口不是很遠,相距不到一公里。上了溝口坡頭,拐個小彎,龍眼溝的全景就映現在你的眼簾。古樸而原始的民宅,依山而建的窯洞,自下而上,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山坡上。雖然有一些現代式的水泥板房,但也比不過那已經被遺忘和廢棄的石窯洞更有魅力和底蘊。歲月的滄桑,歷史的痕跡,在向人們展示他那曾經的輝煌和顯赫。一看便知這是一個具有幾百年歷史的古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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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龍眼溝溝底有一塊開闊地是一個小廣場。小廣場不是很大,大約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周邊和南面的山頂上建有四個廟宇和一個戲臺,宗教文化顯得十分濃厚,遙遠望去好似進入一個小小的宗教聖地。
我們的汽車停在了開小廣場上。正對前方不到20公尺的地方,是一個直徑大約有10米左右的圓形大坑。雖然正值寒冬臘月枯水季節,也能想像到那雨季時山上的雨水順勢而下,形成一個瀑布;下面的岩石被飛流直的瀑布衝擊成一個大坑,大坑存滿了積水,碧波蕩漾的水面,給這個乾旱少雨、群山僻壤的小山溝裡帶來一片生機。
我一下車,一眼就看到一個枯水池,就情不自禁,胸有成竹地向臺灣親人們介紹:龍眼溝到了,眼前這個水池就是龍的眼睛,顧名思義,形象比喻,多麼確切、形象、頓聽、神聖的名字。臺灣親人也是讚不絕口。他們一回頭就認出了戲臺對面大一點的廟是老爺廟。老爺廟正前方,也就是龍眼溝唯一開闊地小廣場。東北角有一座破舊不堪的石窯洞,低於廣場地平1米左右。我還以為這座石窯洞是龍眼溝建設的“釘子戶”,獨佔鰲頭,孤零零地坐落在低窪處,與小廣場極不協調。臺灣親人們說:這就是舊的老爺廟。
究竟這座廟是不是350年前的老爺廟?上邊半坡有一座宏偉壯觀的老爺廟是新建還是返修?距今有多少年歷史?這一些還要詢問當地村民。正好一位老漢拖著孩子從坡下走了過來。我向他詢問:“老鄉,你們龍眼溝有老爺廟嗎?”老漢回答:“有”。老漢用手指向坐北朝南那座廟。我又問:“這是新建的還是老廟?”“新建的,下邊坑裡那個就是老廟。” 大家的目光注視著眼前這座不起眼的老廟。它就是臺灣親人漂洋過海,魂牽夢繞,日夜思念的那座神秘又神奇的老爺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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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的確就圖元敏在給我的Email中所描述的那樣:“是個小廟,很不起眼。” 說其是一座廟,還不如說是一孔石窯洞。正面看是窯洞,只不過不像一般的窯洞那樣坐落是縱向入深,直筒如洞,顧名思義——窯洞。但這座廟宇窯洞與眾不同,它是橫向坐落。窯面牆是精雕細鏨的規格條石砌成。窯洞門開在窯面牆的中央,不像正常窯洞是敞開口,由月牙窗,窗臺和門堵塞封閉。而這個窯洞門是個洞,因為門洞小,只安裝了門檻和門,現在只有門檻,沒有門。窯洞頂部已經看不出曾經是否有裝飾過琉璃瓦片和飛簷脊獸等中國廟宇建築專用材料。窯洞不大,有兩間房開間那麼寬,有20平米左右。窯洞內堆放了大量廢棄的廟宇裝飾材料。很有可能是這座廟上拆下來的。
窯洞頂部和四周牆壁繪滿了五顏六色的彩色壁畫。因為年久失修,嚴重脫離。四周牆體裸露的條石,顯示這座窯洞(廟)所用的石材品質相當好。施工品質也很好,儘管經過了幾百年的風雨侵蝕,主體依然完整無損,巍然屹立。從這座老爺廟的建築形式和規模老看,符合明末清初的社會狀況和龍眼溝建廟人的經濟實力,當時能修建這樣的廟宇已經相當不錯了。老爺能坐這樣的廟,可能是在特殊的環境之下和特殊的時間裡產生的,否則不會建築這樣與眾不同的廟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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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臺灣親人們很認真,他們從車上拿來從臺灣帶來的香和道教法事專用祭具,隨之進了舊廟窯洞裡。每個人都沉默無語,仔細認真地觀察廟內的一切,似乎在審查判斷它年齡和身份。大約有一刻鐘左右,他們每個人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同時相互點頭示意。臺灣老爺廟主委李文華和道長林基瑞先生幾乎同時說:“我們上去到新老爺廟去看看。”我們一行連同兩位司機在內一共10人,跟隨李主委和林道長,沿舊老爺廟右方後邊的臺階而上,到了新建的老爺廟。新建的老爺廟距離舊廟不遠,幾乎臨近,只是向後退了大約15米遠。高出舊廟8米左右。
新老爺廟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佈局。明清式建築,仿古磚木水泥結構,雄偉華麗,古樸典雅,小巧玲瓏,有一定的規模。廟院門開著,沒有人在。廟院不大,有50平方米左右。院內有一層10公分厚的積雪。廟院由大殿、東西廂房組成。大殿是三開間鞍山式。大殿門是虛掩著,李主委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大殿門,高大而威嚴的老爺像出現在我們面前,兩邊各有五尊諸神。老爺頭戴皇冠,身穿黃袍,一副典型的帝王形象與裝束,只有威嚴神聖,和藹而親的感覺,沒有威武兇猛,虎視眈眈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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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臺灣同胞一跨進大殿門檻就做輯敬拜,看他們的容貌和行為十分虔誠。簡單敬拜後,李主委和林道長小聲對我說:“通過剛才查證,沒問題,我們老爺指示要找的第一座老爺廟就是這座。但是,現在我們要按照道教法事程式請示老爺,讓他老人家來確定是與不是,最後才能下定論。”
林道長拿出他從臺灣帶來的法事祭具,一一擺放在老爺神前的供桌上,李主委獨自一人站在老爺正對面,其他委員門分別站在兩旁,聚精會神,全神貫注的注視和監視著這次特殊而神聖,神秘而普通的法事活動。在香火煙霧的籠罩下,朗朗的臺灣閩南語音迴響在小小的大殿裡,大殿內的氣氛頓時凝聚起來,顯得那麼的嚴肅而寧靜,莊嚴而肅穆。大殿裡酷似三星級冰箱,陰森寒冷,寒氣逼人,但是並沒有打退這些南方熱帶來的同胞們的意志和信念,他們依然堅強的站立在老爺面前,恭恭敬敬地等待老爺的認定。就像法庭上等待法官最後的判決和那法槌的敲擊聲一樣。為了不影響和打擾他們的法事活動,我同兩個司機悄悄的退出了大殿,站在廟院門前。利用這個時間,我去尋找廟主和管理人。
斜對面半山腰有幾戶人家,畔畔上有幾位上了年紀的村民在烤火曬太陽,我向他們高聲呼喊:“老爺廟的管理人在家嗎?”村民回答:“沒有,不在家,在榆林住院哩。”我又呼喊:“你們知道下邊那個舊老爺廟有多少年了?”“我們那老爺廟至今有二、三百年了”幾個村民不約而同的高聲回答。聽到村民的答覆,我就在老爺廟後邊的山上又走了幾家院落,沒有發現一個人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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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時間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了,我回到新老爺廟院裡,看見李正富先生和盧哲民先生先後在向我招手,示意讓我進入大殿,觀看目睹他們的法事活動和程式。我躡手躡腳的來到盧哲民先生的身邊,他貼近我的耳邊小聲告訴我快結束了。從他的說話的語氣和其他人臉上的表情能看的出法事活動進展理想順利,場面也沒有法事開始前那麼緊張了。當然道長和廟主的臉面表情依然是嚴肅的。其實,我對道教法事活動和程式是一竅不通,一點也看不懂。
正在觀看時,廟院大門外來了一位婆姨(大娘),腰上系著圍裙,手上沾滿了麵粉,應該是正在做飯時出來的,年齡有60多歲,顯得豐滿福太,和藹可親。她大聲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做甚哩?那裡來的?”我立即跑了出去,怕她的聲音影響法事活動,驚動了大家,就急忙向大娘解釋說:“小聲點,我們在敬奉老爺,是臺灣來的。”大娘沒有吱聲。我問大娘:“老爺廟的管理人在嗎?”“沒在,去榆林看病了”,我又問:“你是他什麼人?”“婆姨”,大娘爽快的回答。我又繼續問道:“你知道這個老爺廟裡敬奉的是誰?”“是老爺!”“老爺是誰?”“是老爺!”“老爺叫什麼名字?”“叫老爺!”
一連三個不同問題的發問,一連三個同樣的回答,讓我感到這是謎團破解,水落石出的時刻來到了,我十分激動。為了證實大娘的回答,我又試問:“不是說咱們這裡的老爺就是關公嗎?”“不是,老爺就是老爺,老爺廟裡有關公像。”大娘胸有成竹,不服氣大聲回答道。這一回答讓我驚呆了,難得老爺不是關公的這一論斷果然今天在這小小的龍眼溝裡的老爺廟裡就要得到驗證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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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大娘怕我不信,立即帶我走進大殿,用手指著老爺塑像左邊第二位塑像說:“你看這不是關羽嗎?”就在大娘給我指點關羽塑像的同時,法事結束了。林道長對我說:“通過我們的法事請示,老爺說了,這裡就是他的第一座老爺廟,還說以前的老爺像還在,就在周圍民間裡隱藏著。”說起關公像時,臺灣同胞都說他們進入大殿一眼就看見了關公的塑像穩坐在那裡。我看了一下時間,此時正值:西元(西曆)2011年12月14日,民國100年12月14日,黃曆(農曆)辛卯年十一月二十日,星期三,正午12時。距李自成大順軍李過、高一功帶領陝北集團軍撤出陝北的永昌元年十月至今,已經整整過了361年。按照現代人的講究,這361數字,不就是361度嗎,360度不就是代表一個圓,象徵全面、完美嗎?361更是超越完美的意思嗎?不就是意味李自成老爺的夙願和臺灣親族人的心願圓,滿成功的達到360度一個圓圈,真正的圓夢了嗎?而且已經超越達到了361度。這又是一個奇特的現象,是巧合還是吻合?是偶然還是必然?是唯心還是唯物?一個個疑問留給讀者和後人們慢慢去深思、品味和理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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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王素敏(臺灣)
大殿一下子活躍起來了。每個人都露出了喜悅的心情,歡欣鼓舞,喜笑顏開。眼眶濕潤了,心情舒暢了,歷史使命完成了,每個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我和素敏激動的流下了熱淚。素敏激動的是,肩上那沉重包袱和擔子終於解脫了;我激動的是,我提出的“榆、米、橫一帶的老爺廟是李自成的隱身廟這一學術觀點終於得到了證實和認可。
最後一個議程就是尋親團的全體人員要向老爺敬拜。林道長、李主委和素敏給我說:“你也參加吧!”一句多麼溫馨而親切的話語啊,我感覺身上好似一股暖流通過,心裡熱乎乎的,這真是:臺灣大陸骨肉親,斷了骨頭連著筋。
出了大殿,大家相互合影留念,留下這美好而神聖的時刻。從此,揭開了臺灣台南老爺的神秘面紗,同時也解開了蘊藏350年陝北地區李自成人文歷史的神秘面紗。這是陝北榆林地區李自成文化的一個里程碑。
走出老爺廟院,時間是正午12點,天空一片蔚藍,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絲毫沒有寒冷的感覺。站在大門前,環視龍眼溝全景,有一種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感覺。老爺廟坐北朝南,背靠山,面臨水(龍眼池),這是自古皇家、廟宇、衙門的最佳風水。多麼好的風水寶地啊!不久的將來,曾經很不起眼的小小龍眼溝將成為海峽兩岸闖王文化紐帶,也將成為榆林、米脂、橫山一帶老爺廟文化的搖籃和聖地。
興奮之餘,我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並且一再提問自己:剛才的事是真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走到了,真的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真的有這麼靈嗎?這麼神奇嗎?感覺真的很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事實擺在你的面前,讓你不得不信,而且此事從始至終是我在聯繫的,我是唯一當事人。大陸方面的每一個環節進程都是我參與的,我最有發言權。更何況我親眼目睹了今天的一切,自己難道還有懷疑嗎?多次反問和思考,讓我漸漸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就是讓人感到既神秘又神奇,既認可又不認可的玄學。或許也是一種天意吧。
離別前,李主委和李正富先生告訴我,今天唯一遺憾的是還沒有看到那尊以前最早的老爺像。這就讓想起了橫山縣博物館裡收藏的一尊李自成的帝王像,塑像和老爺形象同出一轍,一模一樣。塑像底座下方鑄有“永昌元年八月吉日造”。有人就認為那不是李自成,而是關公。我曾寫有一篇論文認為那是李自成的帝王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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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王素敏(臺灣)
聽到我這一資訊,同胞們當即決定立馬趕往橫山縣再看個究竟。臨行前,我和橫山縣李自成研究會原會長,現為秘書長、橫山縣畜牧局局長安民穩先生聯繫過。因為橫山縣博物館常年鐵門緊閉不對外開放。七年來,我有幸看過兩次:一次是2005年來橫山考察,縣政府吳副縣長陪我看的。第二次是去年我陪中央電視臺十套《探索與發現》欄目《李自成藏寶之謎》拍攝組來橫山時有看過。一般人難得一見。所以要事先聯繫。
我和安局長聯繫時,他在山西開會,不在橫山。他委託了文化局一位副局長辦理參觀博物館一事。我告訴那位副局長,說明了我們帶臺灣尋親團在李家溝龍眼溝考察老爺廟,現在想來橫山縣博物館參觀李自成帝王銅像。他讓我們趕下午2點上班來,他給我們安排參觀。
我們立即上車,告別了龍眼溝。經過李家坪在黨岔老爺廟前停下,到廟裡看了一下。我要下車時,林道長和告訴我,剛才老爺說了,讓我們去長峁焉走一下,問這裡距長峁焉有多遠。因為昨天長峁焉所在的鄉政府陳鄉長聽說臺灣尋親團住在米脂,就專程從橫山來米脂金泰賓館,當時已經快11點了,由於時間晚,與尋親團的人沒有見面。瞭解到路途比較遠,時間來不及,加上長峁焉在修路,以及前三天我就和橫山縣有關部門聯繫,因為正值兩代會議召開,忙於準備,一直聯繫不上人,唯有安民穩局長對李自成文化事業既熱心,又積極負責。遺憾的是最近一段時間在山西開會。
由於諸多客觀人為因素,所以,長峁焉、李繼遷寨這次就不去了。至於老爺回故里,米脂李家站也是他的故里,那裡的有李自成的親族人,他們殺豬宰羊已經忙活了好幾天了。計畫第三天考察參觀李家站。
黨岔老爺廟是返修重建的,在武鎮、魚河、鎮川一帶算得上是一座大型老爺廟,而且年代也比較久遠。但是新建的老爺廟的門頭已經換上了“關帝廟”,但這位關公老爺神像依然是帝王形象裝束。因此,沒有在此久留,就繼續前行,駛向下一個目的地——橫山。
黨岔鄉距離橫山縣城有70多公里的路程。下午2時許到了橫山縣城,大家沒有吃中午飯,也沒有喝水,但沒有一個說過饑和渴。我作為嚮導,想帶領大家到距離文化館就近的地方吃飯,這樣既方便又省時間。可是兩個司機是米脂的,來橫山很少,對這裡不熟悉,就只有我帶路了。我雖然來過很多次,但對城裡也不熟悉,更不知道文化館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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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王素敏(臺灣)
汽車沿著城內大街緩慢前行,我緊張的注視著街道兩邊的建築和招牌,看那個地方是文化化館。街道車水馬龍,十分擁擠,不時就有塞車。實在找不到,我就索性不找了,只要有個能停車的地方就行了,先吃飯,吃晚飯後再去找文化館。
車子走著走著到了百貨大樓,前邊不遠就到了街道的盡頭。無奈就只好把車子停在了百貨大樓門前。下車後,看見大樓斜對面一個小巷子裡有一家“農家餄餎”。為了趕時間,簡單吃一下,還要去博物館參觀。就這樣我們進了這家餐館。每人要了一小碗羊肉餄餎。
提起“橫山羊肉”那是相當的好吃,尤其是“橫山羊肉”已經銷售到全國,成了注冊商標,這都是我這位明史學術界的老朋友安民穩先生上任畜牧局長以來打造成功的。他本來是個文人,在李自成研究方面是個專家。在此之前他擔任李自成研究會會長時,曾經努力精心在橫山縣打造李自成文化。雖然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一些成績,終因種種客觀原因和人為因素不能達到自己預定的目標和要求。後來調到畜牧局工作,因畜牧業在橫山縣是個主導拳頭型產業,全縣有近200萬頭羊,他這個“羊司令”的工作十分繁忙,最後只好辭去了會長,擔任了秘書長。我每次來橫山,都是他接待,不僅僅是給我的研究工作帶來了幫助和方便,更讓我欣慰的是每次來都能吃到美味可口、香噴噴的“橫山羊肉”。可惜這次再沒有那個口福。
因為已經過了飯時,食堂裡沒有人,就我們幾個,羊肉餄餎很快就上來了。臺灣同胞個個吃的津津有味,讚不絕口。在上飯的時候,我趕緊和文化局那位副局長聯繫,看約定幾點到博物館。沒想到這位局長大人說聯繫好了,問我認不認識呂洞賓廟,我說去呂洞賓廟做什麼?他竟然說:你們不是臺灣來的要看高崗像嗎?我一聽頭都大了,臺灣人怎麼要看高崗像?這是國民黨方面來的,不是共產黨方面來的。如果是臺灣老兵,想看昔日戰場上的對手,那還能說的過去。真是風馬牛不及,讓人啼笑皆非。
我急忙給局長大人解釋,臺灣同胞不是來看高崗的,是來看李自成那尊帝王銅像的。他連忙向我解釋道:那尊銅像現在還不確定是李自成,有人認為那是“關公像”。我說:臺灣同胞就是為這個事來考察研究的,現在可以說那尊銅像就是李自成。他不好意思地說:那我再給你聯繫文化館。
吃完羊肉餄餎,副局長給我打來電話說:文化館聯繫好了,讓我直接去找孟館長。我問文化館在哪兒,他說就在你們吃飯的那條巷子旁邊,我問了一下店老闆,出來一看,就在我們吃飯的隔壁。大家一聽說要找的文化館就在隔壁,十分高興,感到很神奇。今天的事情怎麼就這麼神奇,好像是老爺專門給我們早已安排好的。
吃完飯,我讓大家先在飯館裡休息片刻,我到隔壁文化館找孟館長聯繫一下,想讓大家到他的辦公室裡喝點水,然後再參觀博物館。說完,我就火速來到橫山縣文化館。孟館長是我在去年帶中央電視臺來拍攝《李自成藏寶之謎》時見過,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到文化館三樓我敲了孟館長辦公室的門,當然是隔壁房間人告訴我的。不一會,孟館長出來了,我連忙上前握手打招呼:“孟館長,您好!我們認識……”、“看不成,人不在。”孟館長揮舞著右手高聲說道。我的右手握不上他的手,只能尷尬地收回。我連忙說:“我帶臺灣的闖王後裔……”。“誰來也不行”語氣十分強硬,說完頭也不回就去了另外一個辦公室。我被無情的堵在了門外,半天沒緩過神來。孤零零的站了一會,無奈的下樓離開。我在想,同樣是館長,人家是官方辦館,我是民間辦館。館和館不一樣,官和官也不一樣。要當就當官管官的官。慶倖的是我沒有把臺灣同胞直接帶來,否則我會更尷尬,也更沒有面子。我當時多了個心眼,知道自己家人的這種脾氣性格和工作作風,擔心出現這種場面,幸虧獨自一人,否則會造成國際影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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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李正富(臺灣)
說實話,今天的教訓也是前一天晚上總結的。有一個鄉的鄉長打我手機說要來看望臺灣來同胞親人,讓我在我的房間裡等他們。不一會來了4位年富力強的國家幹部,有書記、有鄉長,有村長,還有一位企業家。鄉長一坐下,就指示我:“你去把臺灣人叫到這裡,我們來看望他們”。我當即向那位鄉長解釋道:“按照禮節,我們應該登門看望,不能叫人客人來這裡看望,來到這裡叫領導接見”。在交談中,鄉長高談闊論,誇誇其談,更讓在場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以專家學者的口氣對我說:“你們富縣太平村那一支李自成後人,按現在的話來講,就是李自成的野老婆生的”。聽了這話,我裝著沒有聽懂,讓他再說一遍,他沒有說。而我開玩笑地說:“就是李自成和野老婆生的,那也是正宗血統,只要不是野漢子生的就行。”以此來緩解者尷尬和僵持局面。因此,與昨天晚上的事相比,今天的情節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本來這次專程來文化館,除參觀瞻仰那尊李自成帝王銅像外,主要向文化部門領導報告這一神奇的好消息,同時也給這尊被譽為橫山縣博物館鎮館之寶的李自成帝王銅像,提供了有力的佐證和依據。然而,遇到的卻是我預想不到的結果。
我婉言向臺灣親人說,很遺憾博物館拿鑰匙的人不在,因為博物館大門規定有三個人拿鑰匙,必須三個人同時到達才能開門。事實上,當時的確有一個人拿鑰匙的人不在單位,博物館的門是開不了。不過,看不看沒有關係,我的《李自成文化網》站上就有這尊帝王銅像的圖片和文章,何況他們臨行前在臺灣早已看過,而且也有下載。臺灣親人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怨氣,決定返程回米脂。
臨行前大家說能否讓我帶他們到文化館的衛生間裡方便一下,他們在我找文化館聯繫時就擅自離開了飯館到街上到處找廁所,難怪我回到那家飯館沒有見到他們。這個要求很簡單,簡單的就像寫個“一”,但我卻有點犯難,犯難的是:一是這個巷子周圍和大街很長距離沒有公廁,因為我在吃飯前曾經找過,但沒有找到。二是在巷子後邊很遠的地方是有個公廁,可是實在太髒了,簡直無法入內,更是無法用詞彙來形容,還真不如農村的豬圈乾淨,我無法帶他們去,怕丟人,丟面子。三是文化館畢竟是國家事業單位,而且是重點保護單位,10多個人去方便不是影響人家的工作嗎?更何況如果有人把守,禁止入內,領導干涉,或者是要請示領導,不是讓我更尷尬,更沒有面子嗎?總之,我這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想來想去,最後只好硬著頭皮帶著他們上了文化館二樓。二樓中間是一塊舞蹈排練場地,頂頭有一個不到一米高的舞臺,大隊人馬進入排練場,正在環視周邊哪裡有衛生間時,突然有個後生從房間出來,我沒有等他開口,我就主動向他說明,我們是想用一下你們單位的衛生間,後生看著我們一直沒有表態,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越過舞臺鑽進那小小的衛生間。我沒有去,一直站在排練場中央,擔心突發事件的發生。畢竟我們是非法入境,未經許可。等待全體人員順利下樓離開文化館,我那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了。
車子賓士在通往米脂的回程路上,我浮想聯翩,思緒萬千。腦海裡像過電影似的,把臺灣親人來陝尋親訪祖一事的前後經過又過了一遍。從尋找老爺廟的範圍從大到小,從榆林魚河鎮到橫山黨岔鄉,從李家坪到龍眼溝,距離一步一步的逼近,範圍一點一點的縮小,直至目標顯露,奇跡出現。這一幕幕的情景再現,還是讓我百思而不知其解。如果是別人講的,那是天方夜譚,不可思議,但這是我親身經歷,親眼目睹的,我不相信還有誰相信呢?
作為一個歷史研究專家當然是要實事求是,客觀公正地按照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依照事實依據去考察、研究、分析、判斷一切事物,從而得出自己的觀點、認識和結論。而今天這件事真是讓我無法解釋,更是無法用歷史學觀點和研究方式,寫出一篇合乎客觀事實和邏輯思維的學術論文。但這的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說不明道不白的,這就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奧秘莫測的宇宙和世界,還需要人們前仆後繼地去探測、探索和發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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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忽略了三個事情,也是我最為遺憾的事情。一是沒有把跟蹤採訪的《榆林晚報》兩個美女記者帶來;二是沒有把隨團的米脂電視臺的兩個攝影記者帶上。如果他們來了,詳細記錄報導今天的全部尋根過程,通過新聞和紀錄片的形式傳播,不僅體現他真實性的一面,而且還具有一定的權威性。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歷史就是這樣,就那一瞬間、一刹那就過去了。怪就怪當時不相信臺灣同胞的目的能實現,所以就沒有讓他們去;三是臺灣親人帶來4瓶“玉山金”牌黃金高粱酒、兩條香煙盒和一些鳳梨酥、高山茶,委託我分發給有關人士,同時叮嚀我,給第二天去龍眼溝時,給那個老爺廟準備一份帶上。我按他們的安排準備好了一份,放在酒店的房間裡。可能是想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加上實在是太忙,走時也就忘記帶了。如果帶上,供奉在老爺像前或者送給廟主人不是很有意義嗎。我自責、追悔,埋怨自己這次判斷失誤。這也是我研究李自成文化7年來唯一判斷失誤的一次。不過我會把這個心意彌補上。
還有一件讓我心裡過意不去的是穿越歷史時空360年,跨洋過海行程3000多公里,身懷赤誠之心、感恩之心的臺灣親人,首次來到讓他們祖祖輩輩魂牽夢繞,一心嚮往的祖籍地,竟然沒能喝上家鄉的一口水,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想著想著,不覺得到了米脂金泰大酒店,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大家並沒有因為旅途的疲勞和緊張的工作,以及氣候的不適造成疲憊和精神不佳狀態,每個人都面帶微笑,精神抖擻,興高采烈,又說又笑地聚在大廳圍著我,再次敘述今天這神奇的一刻和奇跡般的顯現。大家都說這次老爺旨意之所以能順利完成多虧了我,是我的功勞。我說這不是我的功勞,而是我們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功勞是我們每一個人的。
這時,讓我想起太平村李自成家族世系字型大小20個字:“錦仲智春城,必維滿克登,應先鳳文生,世廷太和啟。”這是一首五言絕句藏頭詩,四言每句首字為“錦必應世”,這是李自成給後人留下的輩分字型大小。當時就已經斷定:以李錦(李過)為首隱身下來的一切,必然會應世的。如今此事又一次印證了這一具有神奇和遠見的斷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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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王素敏(臺灣)
臺灣親人提議,晚飯一塊聚聚,好好慶祝一下。於是大家輕鬆愉快地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看到他們的精神狀態和容貌,我當然也很高興。假設如果找不到,其狀態是可想而知了。
我剛進房間,手機鈴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李鳳梧主任打來的。他很關心今天的行程和目的,他問今天的收穫怎樣,有沒有找到。我簡單向他彙報後,他也驚訝地說到:“奇怪了,他們居然找到了”。
掛了手機沒多會,李主任拖著他那傷殘的左腿一瘸一拐地來到我的房間。一進房門就大聲問我:“他們是怎麼找到的?那裡還真有老爺廟?”我詳細地向他描述了尋找的整個過程和環節,以及進行的道教法事程式。老人心服口服的低聲說:臺灣老爺還真靈。看來他們還是有備而來的,不是憑空設想任憑感覺來的。畢竟李老是文人、知識份子,執教40多年,當過中學校長,別看年逾八十,思路敏捷程度和思想觀念,以及頭腦靈活程度不比年輕人差。
晚宴在金泰大酒店二樓包廂裡,我特意把李老帶來。李老是剛剛吃過飯的,因為高興和我一起參加這歡慶的時刻。包廂不大,正好容納我們幾個人。臺灣親人特意點了前一天晚上政協和台辦招待時吃的那些風味小吃,因為吃過,所以感覺特別好吃。沒有喝他們的臺灣酒,就要喝前一天晚宴喝過的米脂闖府宴宏遠酒業公司產的“闖府宴酒”,今天晚宴聚會不僅僅是酒好、檔次高,更重要的是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闖王後裔喝“闖府宴酒”,是在喝自家府上的酒,這多麼有意義。可是遺憾的是酒店裡沒有“闖府宴酒”。服務員說幾天都沒有貨,現在已經脫銷。
聽說“闖府宴酒”自今年10月上市以來就供不應求,貨源十分緊缺。只有“窯洞酒”,這個也是闖府宴酒業公司生產的酒。雖然沒能喝上,但已經喝過。對於米脂縣能生產這麼高品質、高品質、高檔次的酒,加上李自成文化的襯托,以及歷史名人效應的支撐,就是沒有喝上,也感到無比的榮幸和自豪。
晚宴中,大家無拘無束,暢所欲言,精神煥發,談笑風生,盡情地談論今天的神奇和蹊蹺,談論臺灣與陝北的風土人情和土特產。同時也在暢想具有歷史文化底蘊和豐富文化內涵的李自成老爺文化,在兩岸傳承發展和未來前景。臺灣方面計畫明年適當時間選擇一個良辰吉日,帶著老爺,在大批親人的陪同下回歸故里,完成老爺360年來的心願,讓老爺看看今日陝北家鄉那日新月異,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道長和李主委說,屆時一定要搞的隆重些。我說:“是的,就像李自成當年在西安建立大順朝後,榮歸故里那種場面,一路鑼鼓喧天,炮聲震天,錦旗招展,車水馬龍,沿途百姓夾道歡迎,川流不息,兵馬車隊長達五里。讓老爺風風光光的再次榮歸故里。”大家聽了齊聲說好,拍手稱快,舉杯慶賀。
席間臺灣親人們很想帶點字回去,最好是蓋上李自成行宮的公章,以便回臺灣作為紀念。原本想讓台辦李主任寫,但是前天晚上招待臺灣親人後,第二天就去西安開會去了。聽說李老的字也寫的好,又是親族人、米脂泰安李二甲李氏族譜的主人,李氏會會長,他的字有一定代表意義和紀念意義,於是就請求李老代勞了。李老謙虛的說自己的字寫的不好,還是叫李帥來寫。隨即李老給李帥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金泰大酒店,
不一會,李帥紅光滿面,精神煥發的來到包廂。本來晚上的晚宴計畫叫李帥,但因為他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為了“兩會”籌備,以及辦公室的日常事務,忙的不可開交。打臺灣親人來到米脂他們還沒有見過面,但是他卻在幕後默默無聞,誠心誠意地支援著這次尋親訪祖工作。
首次見面,李帥自我介紹:“我叫李帥,帥氣的帥。”還沒等李帥介紹完畢,臺灣親人們就連聲稱讚道:“啊!真是帥。”的確,李帥的帥是名副其實的帥。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一副帥氣十足的樣子,很討人喜歡。
李帥是在另外一個宴會上剛喝完一場酒下來的。雖有酒氣,但不醉。畢竟是當辦公室主任的,很快就融入到這熱烈祥和的氣氛中,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樣,繼續開始喝酒。李帥酒量很大,酒風很好。不知不覺已經有三瓶酒下肚。考慮到一會要寫字,而且次日還有活動,於是就結束了喝酒。
說起寫字,李帥謙虛的推辭了一下,就爽快的答應了。李老提議,為了不影響臺灣親人時間,就在酒店的飯桌上寫。李帥打電話讓辦公室人把他的毛筆、紙和墨拿到酒店,同時讓酒店經理另外再安排一間大點的房子,以便揮毫潑墨。
紙和筆拿來了,“書房”也準備好了,大家到了酒店預備好的“書房”,李老和李帥開始了他們的書法創作。按照臺灣親人的要求,李老何李帥為每位親人送上自己的書法作品。這是李自成家鄉人為遠在臺灣的親人贈送的珍貴禮物。
寫完字,大家來到管理人李正富先生下榻的房間。李先生沏上他們公司生產的臺灣高山茶。一杯杯濃香撲鼻的高山茶,讓每個人又沉浸在愉快和歡樂的氣氛之中。大家親如一家,相見恨晚。有著說不完的話語和話題。
(接下篇:《四、情系李站村》) |